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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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盛夏的天，几人还是被黎烁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之前好奇过魔教弟子杀人后为什么还要挖心，一开始以为只是单单的虐杀人，后来听了易凡宗的猜测，他们又想到可能是用人心练邪术或者法器，却从没人想给会是这个……用途。
话已经说出口了，黎烁好似突然不那么害怕了，但话语却很凌乱：“一开始，我们还能保持自己的意识，他们没说要心，只说是献祭，我们相信了。后来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师弟，手里、手里抓着一颗心，还在跳……我吓傻了，那两个恶鬼没发现，然后，他们接过那个人心，笑着分食了……包括陈、陈半山……”
东方琴和听的又害怕又恶心，其他人情况也没好到哪去，除了赵笙，他一直严肃着听黎烁说话，却没露出其他人那样的表情。
黎灰脸色灰白，心中的恨意、悔恨等情绪更盛，他虽然恼怒那些师弟师妹们意志不坚定被妖魔钻了空子，但毕竟他们都是自己的情同手足的弟弟妹妹，等他们清醒了，知道自己曾做过这种事，又该如何是好？
黎烁说完这些话，脸色又白了几分，频频观察几人的表情，尤其是黎灰的。
东方琴和毕竟学过一些心理学，略一想就柔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责。”
黎灰这才回过神来，看黎烁的表情果然带着悔恨和羞愧，忙跟着安慰他。
几人都安慰了黎烁一番，好一会，黎烁的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他本就算是大病初愈，一下午又精神高度紧张，情绪大起大落，最后终于在黎灰不厌其烦的安慰声中睡着了。
几人这才悄声退出了这间屋子。
往回走的时候谁也没说话，几人都注意到了黎灰微红的眼角，却都默契的装作没看见。
来到后宅的客厅，几人沉默着坐下，一时谁也没说话。
黎灰半晌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僵硬的笑了一下：“现在可以确定九……他们中确实有妖魔了。”
赵笙和易凡宗对视一眼，沉默着点点头。
“你……对这个‘圣女’了解多少？她究竟是从哪来？又是怎么找上陈半山的呢？”赵笙严肃着问道。
黎灰抹了把脸：“我真的不清楚。陈半山闭关回来就带回来那妖女，其实我们九正教总坛位置隐蔽，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找到，我们也曾质疑过这点，可当时陈半山在教中还有很大威信，每次提到这个他总是含糊着说过，教中倒是有不少老人暗地里说她是在山上修行的精怪，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其实，我倒是有个猜测……”易凡宗犹豫着说道，几人的目光也都转移到他身上。
易凡宗不太适应这样的关注，有些紧张道：“我就是猜测啊猜测，不一定对。”
“说说看，一开始的妖魔不也是你猜测的么。”赵笙道。
易凡宗点点头说道：“虽然有些不靠谱，但那个‘圣女’，有没有可能是上古妖兽？”
闻言，东方琴和等几人都满是不解，赵笙却脸色一变：“上古妖兽？”
易凡宗正色道：“上古时期的妖兽，当然，是指那些凶兽，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喜欢食人，而且，它们是随天地应运而生，和一般精怪不同，被普通精怪吃了顶多人死了，还能去投胎，可被它们吃了，魂魄也会消散，甚至，有的妖兽还会专吃人的魂魄。”他顿了顿，有些困惑的补充一句：“虽然我从没听过哪个凶兽还需要幻化成人形，又蛊惑这么多人为它……这么复杂，毕竟对于大部分凶兽来讲，吃人只是为了进食……”
东方琴和等几人听的面面相觑，只是为了进食……是说它们只是把人当食物？东方琴和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生在上古，也幸亏这两次穿越没穿到上古，上古的人们好可怜……
赵笙表情凝重的认同：“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很有道理。而且，这就能解释了为什么那些人的魂魄会不见，尤其是第一个受害人，算是当着你们的面消失的，大概他就是那个时候……”
“被吃掉的……”易凡宗接口道。
其他几人明白过来后又是一阵恶心。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不一定当真。”易凡宗有些焦躁，千万别是真的，如果真是什么上古凶兽，这一城的人恐怕都不够它吃的。
赵笙叹口气道：“这两年人间很不太平，连年战乱，又常伴各种天灾。年前北狄异象，据说莫名失踪了不少人，好几个北方的大家族都忙的不可开交，现在看来，倒有可能是北方出来了什么妖魔，而且，现在就有一个跑到咱们这来了。”
易凡宗和东方琴和刚遇到赵笙那天的时候，确实也听他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了句“北狄异象”，但当时他说的声音很小，易凡宗听的不真切，就没多想，今天听他清清楚楚又说了这句话，他心头一跳，北狄？
“你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吗？”易凡宗急切的问道。
赵笙没想到易凡宗会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而且看起来很着急，摇摇头抱歉道：“这个……具体我不太清楚，只是年前的时候我还在北方，对这件事才有所耳闻。”
易凡宗有些失望，点点头不再说话了，东方琴和却看得出他很焦躁，却想不到是为什么。
其他人没看出来易凡宗的异常，他们听了易凡宗的猜测和赵笙的话都有些气馁，毕竟“上古凶兽”这个词听起来就很糟糕，怎么都不像他们能对付的了的，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根本不知道这个“凶兽”到底在哪。
“唉……”几人不约而同的唉声叹气起来，柏阳近日发生了这些恐怖事件，他们却只确定了魔教里有一个妖魔，其他的全是靠猜，甚至包括魔教现在的落脚点都不能确定，现在他们就感觉像是头上悬了一把看不见的利刃，他们只知道它的存在，却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在哪、怎么砸下来，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糟透了。
“赵盟主。”吕然突然看向赵笙：“要不要让各门派先离开？”
赵笙神情凝重，吕然的提议有道理，如今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确定了的非人类，很可能还有个不知道到底是人是鬼是魔是妖、甚至不知道是一个还是一群的暗中对手，目前的情况已经不是普通江湖人能解决的了的了，甚至他们的存在只能是当炮灰。可是，就算他们能找到一个完美理由让这群江湖人离开，那柏阳城的百姓呢？红叶山庄威望再高，也说不动一城的百姓都背井离乡吧？而且，就算只让那群江湖人离开，在柏阳城也是个不小的动静，万一这刺激到那个妖魔呢？
赵笙皱眉想着各种顾虑，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一个具体的、完美的解决之策，不由得叹气道：“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哪怕有几个同门也好。”
天门派在华州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存在，赵笙很少提及自己的门派，他出身在一个修仙门派却一点法术都不会的事也只有东方琴和和易凡宗知道，其他几人听了他的话都有些不解，易凡宗却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估计也像昨天的自己一样，暗自懊恼自己明明应该有能力，却帮不了人吧。
不过，想到这个他就想到自己，又想到自己家，再想想赵笙之前说过的话……整个人又陷入了焦躁中。
其他人对这些鬼怪之事都完全不了解，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在场唯二两个多少有些经验的人，但等了半晌这两人还是在那默默发呆，周身还散发着低气压。
眼前的事要紧，可人的衣食住行同样很重要，吕然只好提议今天还是散了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赵笙情绪很是低落的和众人一点头就走了，易凡宗也勉强笑了下，烦躁的离开，东方琴和忙快步跟上。
东方琴和有些担忧易凡宗，今天看他一副想通了的样子，怎么才一天又变得比昨天心情还不好啊？是因为吴为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可也不像啊？昨天他是懊恼加自责，现在则是烦躁、暴躁。
“喂，你没事吧？”看周围没人，东方琴和忙拉着易凡宗问道。
易凡宗皱着眉回头，却见东方琴和漂亮的眼睛正满是担忧的看着他，他的心顿时平静了不少，焦躁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了，他突然想对她倾诉些什么，抒发出心中的苦闷之气。可是，他也清醒的明白，他现在烦恼的事，涉及到的是易家真正的的核心秘密，只有主家的人才了解，就连易凡池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毕竟这秘密牵扯到的是易家的起源及存在。他犹豫着看向东方琴和，想了又想才含糊着说道：“刚才赵笙说北狄异象，易家历来都在北方……”
东方琴和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是在担忧你们家？”
易凡宗有些心虚的点头，反正其实差不多了。
东方琴和突然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拍拍他的肩道：“那我觉得你真是想多了。”
易凡宗眨眨眼，不解的看她。
东方琴和认真的看着他：“咱们生活在什么时候？”
易凡宗：“？？二十一世纪？”
东方琴和高兴的连拍他的肩膀：“对啊二十一世纪，咱们可是几百年后的人。”
……可是这和自己的烦恼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东方琴和见易凡宗还是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明白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只好又说道：“记得刚到这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么？你说‘结局早就定好了，不是咱们能改变的’，而且，咱们在这看起来是参与者，但实际上，咱们俩更像是旁观者，并未影响过这个时代，所以，既然你家几百年后还好好的存在，不就说明这时代根本没事么？”
易凡宗豁然开朗，对啊，他们俩看似参与进了这个时代，还为这个时代的人出谋划策，可实际上，无论是九正教的妖魔，杀了那些武林前辈的杀人狂，还是北方的异象，都和他们没关系。而且，他们家这种古老的家族都会撰写家族史，虽然他懒得看那十几本厚厚的书，但至少大事纪要都是知道的，里面可从没提过大东时期易家发生过什么大事！
他激动的看向东方琴和：“多亏你提醒我！”
东方琴和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低头道：“没事啦，是你自己着急一时没想到。”
易凡宗轻笑一声：“不管怎么说，多谢你，不然我今晚要失眠了。”
东方琴和也跟着笑了，不过接下来，她又想到了赵笙他们，不觉有些惆怅：“咱们学过的历史上，也没说过大东时期哪发生过大型惨案，要是能告诉他们就好了。”
易凡宗终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咱们知道这个时代最后会没事就好。”
东方琴和点点头，虽然她希望自己的朋友都平安无事，可更明白身为外来人的她，不应该对这个时代产生过多的影响。
明明是盛夏的天，几人还是被黎烁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之前好奇过魔教弟子杀人后为什么还要挖心，一开始以为只是单单的虐杀人，后来听了易凡宗的猜测，他们又想到可能是用人心练邪术或者法器，却从没人想给会是这个……用途。
话已经说出口了，黎烁好似突然不那么害怕了，但话语却很凌乱：“一开始，我们还能保持自己的意识，他们没说要心，只说是献祭，我们相信了。后来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师弟，手里、手里抓着一颗心，还在跳……我吓傻了，那两个恶鬼没发现，然后，他们接过那个人心，笑着分食了……包括陈、陈半山……”
东方琴和听的又害怕又恶心，其他人情况也没好到哪去，除了赵笙，他一直严肃着听黎烁说话，却没露出其他人那样的表情。
黎灰脸色灰白，心中的恨意、悔恨等情绪更盛，他虽然恼怒那些师弟师妹们意志不坚定被妖魔钻了空子，但毕竟他们都是自己的情同手足的弟弟妹妹，等他们清醒了，知道自己曾做过这种事，又该如何是好？
黎烁说完这些话，脸色又白了几分，频频观察几人的表情，尤其是黎灰的。
东方琴和毕竟学过一些心理学，略一想就柔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责。”
黎灰这才回过神来，看黎烁的表情果然带着悔恨和羞愧，忙跟着安慰他。
几人都安慰了黎烁一番，好一会，黎烁的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他本就算是大病初愈，一下午又精神高度紧张，情绪大起大落，最后终于在黎灰不厌其烦的安慰声中睡着了。
几人这才悄声退出了这间屋子。
往回走的时候谁也没说话，几人都注意到了黎灰微红的眼角，却都默契的装作没看见。
来到后宅的客厅，几人沉默着坐下，一时谁也没说话。
黎灰半晌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僵硬的笑了一下：“现在可以确定九……他们中确实有妖魔了。”
赵笙和易凡宗对视一眼，沉默着点点头。
“你……对这个‘圣女’了解多少？她究竟是从哪来？又是怎么找上陈半山的呢？”赵笙严肃着问道。
黎灰抹了把脸：“我真的不清楚。陈半山闭关回来就带回来那妖女，其实我们九正教总坛位置隐蔽，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找到，我们也曾质疑过这点，可当时陈半山在教中还有很大威信，每次提到这个他总是含糊着说过，教中倒是有不少老人暗地里说她是在山上修行的精怪，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其实，我倒是有个猜测……”易凡宗犹豫着说道，几人的目光也都转移到他身上。
易凡宗不太适应这样的关注，有些紧张道：“我就是猜测啊猜测，不一定对。”
“说说看，一开始的妖魔不也是你猜测的么。”赵笙道。
易凡宗点点头说道：“虽然有些不靠谱，但那个‘圣女’，有没有可能是上古妖兽？”
闻言，东方琴和等几人都满是不解，赵笙却脸色一变：“上古妖兽？”
易凡宗正色道：“上古时期的妖兽，当然，是指那些凶兽，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喜欢食人，而且，它们是随天地应运而生，和一般精怪不同，被普通精怪吃了顶多人死了，还能去投胎，可被它们吃了，魂魄也会消散，甚至，有的妖兽还会专吃人的魂魄。”他顿了顿，有些困惑的补充一句：“虽然我从没听过哪个凶兽还需要幻化成人形，又蛊惑这么多人为它……这么复杂，毕竟对于大部分凶兽来讲，吃人只是为了进食……”
东方琴和等几人听的面面相觑，只是为了进食……是说它们只是把人当食物？东方琴和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生在上古，也幸亏这两次穿越没穿到上古，上古的人们好可怜……
赵笙表情凝重的认同：“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很有道理。而且，这就能解释了为什么那些人的魂魄会不见，尤其是第一个受害人，算是当着你们的面消失的，大概他就是那个时候……”
“被吃掉的……”易凡宗接口道。
其他几人明白过来后又是一阵恶心。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不一定当真。”易凡宗有些焦躁，千万别是真的，如果真是什么上古凶兽，这一城的人恐怕都不够它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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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凡宗和东方琴和刚遇到赵笙那天的时候，确实也听他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了句“北狄异象”，但当时他说的声音很小，易凡宗听的不真切，就没多想，今天听他清清楚楚又说了这句话，他心头一跳，北狄？
“你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吗？”易凡宗急切的问道。
赵笙没想到易凡宗会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而且看起来很着急，摇摇头抱歉道：“这个……具体我不太清楚，只是年前的时候我还在北方，对这件事才有所耳闻。”
易凡宗有些失望，点点头不再说话了，东方琴和却看得出他很焦躁，却想不到是为什么。
其他人没看出来易凡宗的异常，他们听了易凡宗的猜测和赵笙的话都有些气馁，毕竟“上古凶兽”这个词听起来就很糟糕，怎么都不像他们能对付的了的，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根本不知道这个“凶兽”到底在哪。
“唉……”几人不约而同的唉声叹气起来，柏阳近日发生了这些恐怖事件，他们却只确定了魔教里有一个妖魔，其他的全是靠猜，甚至包括魔教现在的落脚点都不能确定，现在他们就感觉像是头上悬了一把看不见的利刃，他们只知道它的存在，却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在哪、怎么砸下来，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糟透了。
“赵盟主。”吕然突然看向赵笙：“要不要让各门派先离开？”
赵笙神情凝重，吕然的提议有道理，如今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确定了的非人类，很可能还有个不知道到底是人是鬼是魔是妖、甚至不知道是一个还是一群的暗中对手，目前的情况已经不是普通江湖人能解决的了的了，甚至他们的存在只能是当炮灰。可是，就算他们能找到一个完美理由让这群江湖人离开，那柏阳城的百姓呢？红叶山庄威望再高，也说不动一城的百姓都背井离乡吧？而且，就算只让那群江湖人离开，在柏阳城也是个不小的动静，万一这刺激到那个妖魔呢？
赵笙皱眉想着各种顾虑，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一个具体的、完美的解决之策，不由得叹气道：“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哪怕有几个同门也好。”
天门派在华州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存在，赵笙很少提及自己的门派，他出身在一个修仙门派却一点法术都不会的事也只有东方琴和和易凡宗知道，其他几人听了他的话都有些不解，易凡宗却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估计也像昨天的自己一样，暗自懊恼自己明明应该有能力，却帮不了人吧。
不过，想到这个他就想到自己，又想到自己家，再想想赵笙之前说过的话……整个人又陷入了焦躁中。
其他人对这些鬼怪之事都完全不了解，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在场唯二两个多少有些经验的人，但等了半晌这两人还是在那默默发呆，周身还散发着低气压。
眼前的事要紧，可人的衣食住行同样很重要，吕然只好提议今天还是散了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赵笙情绪很是低落的和众人一点头就走了，易凡宗也勉强笑了下，烦躁的离开，东方琴和忙快步跟上。
东方琴和有些担忧易凡宗，今天看他一副想通了的样子，怎么才一天又变得比昨天心情还不好啊？是因为吴为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可也不像啊？昨天他是懊恼加自责，现在则是烦躁、暴躁。
“喂，你没事吧？”看周围没人，东方琴和忙拉着易凡宗问道。
易凡宗皱着眉回头，却见东方琴和漂亮的眼睛正满是担忧的看着他，他的心顿时平静了不少，焦躁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了，他突然想对她倾诉些什么，抒发出心中的苦闷之气。可是，他也清醒的明白，他现在烦恼的事，涉及到的是易家真正的的核心秘密，只有主家的人才了解，就连易凡池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毕竟这秘密牵扯到的是易家的起源及存在。他犹豫着看向东方琴和，想了又想才含糊着说道：“刚才赵笙说北狄异象，易家历来都在北方……”
东方琴和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是在担忧你们家？”
易凡宗有些心虚的点头，反正其实差不多了。
东方琴和突然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拍拍他的肩道：“那我觉得你真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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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琴和认真的看着他：“咱们生活在什么时候？”
易凡宗：“？？二十一世纪？”
东方琴和高兴的连拍他的肩膀：“对啊二十一世纪，咱们可是几百年后的人。”
……可是这和自己的烦恼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东方琴和见易凡宗还是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明白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只好又说道：“记得刚到这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么？你说‘结局早就定好了，不是咱们能改变的’，而且，咱们在这看起来是参与者，但实际上，咱们俩更像是旁观者，并未影响过这个时代，所以，既然你家几百年后还好好的存在，不就说明这时代根本没事么？”
易凡宗豁然开朗，对啊，他们俩看似参与进了这个时代，还为这个时代的人出谋划策，可实际上，无论是九正教的妖魔，杀了那些武林前辈的杀人狂，还是北方的异象，都和他们没关系。而且，他们家这种古老的家族都会撰写家族史，虽然他懒得看那十几本厚厚的书，但至少大事纪要都是知道的，里面可从没提过大东时期易家发生过什么大事！
他激动的看向东方琴和：“多亏你提醒我！”
东方琴和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低头道：“没事啦，是你自己着急一时没想到。”
易凡宗轻笑一声：“不管怎么说，多谢你，不然我今晚要失眠了。”
东方琴和也跟着笑了，不过接下来，她又想到了赵笙他们，不觉有些惆怅：“咱们学过的历史上，也没说过大东时期哪发生过大型惨案，要是能告诉他们就好了。”
易凡宗终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咱们知道这个时代最后会没事就好。”
东方琴和点点头，虽然她希望自己的朋友都平安无事，可更明白身为外来人的她，不应该对这个时代产生过多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