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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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吕悠吕然还是对这件事还是将信将疑，东方琴和表示十分理解，在她亲身经历了这样的那样的事之前，亲眼见了这样的那样的鬼之前，也不会听人一说就相信这些。于是，她悄悄扯了扯易凡宗的袖子，小声说道：“要不要给他们证实下？”说着还指了指已经被她忽略了一早上的程大侠。
易凡宗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马上明白了他的想法，不过……
“好办法，可是，你想怎么给他们证实？”他也小声说道。
东方琴和一瞪眼：“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呀？你才是那个法术世家的传人好不好？”
易凡宗无奈的一摊手：“那你也知道我是个半吊子。”
东方琴和气道：“这事也没那么难吧，不有什么牛眼泪黑狗血柳叶什么的么？你一个不会？”
易凡宗再摊手：“那你现在上哪找黑狗血牛眼泪去？柳叶也要法力加持啊。”
东方琴和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黎灰来拜访赵笙的目的达到了，又说几句话就准备告辞了，赵笙想了想开口道：“黎兄不如今天就住在这？”
吕然明白赵笙的意思，也开口挽留。
黎灰也是个聪明人，马上就看出两人对他其实还没完全信任，只好苦笑道：“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吕悠马上叫来一个下人再去准备间客房。
这时也快到中午了，吕然又吩咐下去让厨房多准备些菜，一行人就往饭厅走去。
不过，饭还没等到，却等来了几个神色慌张的江湖人。
领头的是上午还喜气洋洋走出吕府的小组代表中的一个，赵笙记得他是元山派掌门的大弟子，应该是姓刘？这会他却全然没了上午的神气劲，反而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东方琴和看他的状态，莫名想到了程大侠的徒弟……
“赵盟主，请你一定要为我师叔报仇！”
……好吧，说的话都差不多……
赵笙脸色一凛，快步走到几人面前：“怎么了？”
几人语无伦次，只说让他过去看看。
赵笙和吕悠吕然等人对视一眼，也想到了那天的事，几人二话不说，催促几人带路。
黎灰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就被吕悠一把拉走了。
易凡宗和东方琴和也慌忙跟上，易凡宗看看东方琴和，想到她早上那句“白天你们也小心啊”，不由叹了口气，她这乌鸦嘴模式一开，还真是准啊。
几人行色匆匆的赶到元山派住的地方，因为已经分了组，现在这只有同组的门派在，见赵笙一行人来了，他们忙给几人让路。
猜想是一回事，亲眼见了真实情况又是另外一回事，几人越过脸色铁青的一众人，看到里面的情况后，脸色也变了又变。
和程大侠一样，里面的元山派前辈，也被挖了心和双眼，赵笙熟练的蹲下……果然，舌头也没了。
不过，他起身和易凡宗交换了个古怪的眼神，两人都没看到这人的灵体。
黎灰已经听几人说了大致的情况，一路上涨红了脸，满目羞愧，好在元山派的人情绪正紧张中，也没看出来他的异样。
不过，等他见了这位前辈的尸首，神色却多了几分茫然和惊讶。
东方琴和不敢再看尸体，走到大门口就不肯进去了，吕悠想了想也没进去，两人就在门外等另外几人。
赵笙和吕然请人厚葬了元山派的前辈，安慰了一众人等，又嘱咐他们加强巡视，这才神情凝重的出来了。
几人一出门，东方琴和和吕悠就迎了上去：“怎么样？”
赵笙摇摇头：“回去再说。”
回了吕府，打发走了下人们，赵笙犹豫着看向易凡宗：“沈兄，你是不是……”
易凡宗肯定的点头：“我没看到。”
其他人茫然的相互看看，吕悠好奇的问道：“没看到什么？”
“那位前辈的灵体。”易凡宗想了想又补充道：“就是你们所说的鬼。”
吕悠一惊：“鬼？”
易凡宗点点头：“昨天我们不是说了么，怀疑魔教里有妖魔主要就是因为被杀之人的灵体不见了，一般来讲，这种惨死的人很少又被鬼差带走的，大多数都变成了孤魂野鬼在世间徘徊，甚至有的还会变成厉鬼，所以，他们的灵体不见了确实是奇怪的很。”
吕悠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个上：“那个，我想说，真的有鬼啊？”
易凡宗下意识的看向东方琴和。
东方琴和苦笑道：“不但有，而且现在就有一个。”说着，她指了指旁边的程大侠。
吕悠吕然和黎灰看不到程大侠，只紧张的看向东方琴和虚指的方向：“在哪？”
“能被所有人看见就不叫鬼了。”赵笙无奈道：“你们没有阴阳眼自然是看不到。”
吕悠惊道：“那你们都能看到喽？连琴和也……”
东方琴和悲痛的点头：“我也不想看到啊，他的造型实在是……”
吕然同情的看她：“那这个……灵体，在这多久了？”
“也没多久……”东方琴和看看赵笙和易凡宗，见他们没表露出反对的情绪，才又说道：“就这两天……就是程大侠。”
“程大侠？”吕悠吕然都万分惊讶，看黎灰满脸不解，吕然解释道：“程大侠是昨天上午被……杀的。”
“但是你们不是说他们的灵体都不见了么？”吕悠抓住了重点。
说起这个，赵笙和易凡宗也有些困惑：“这点我们也没想明白，至少目前柏阳城内被杀的这些人，除了第一个被杀的百姓和程大侠，其他人的灵体我们看都没看到。”
从元山派住处回来就一直沉默不语的黎灰突然问道：“之前你们说被杀的人都晚上遇害的，这位程大侠，是昨天上午被杀的？和今天被杀的这位前辈的死法一样？”
几人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这……”黎灰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的点头沉思。
“黎兄有什么话要说？”赵笙主动问道。
黎灰看看几人，犹豫着说道：“这么说你们也许会觉得我是在推卸责任，但是……今天这位前辈，不是被九正教弟子杀的。那这位程大侠是不是也不是……”
“什么？”几人都吃了一惊，虽然他们不认为黎灰是想用这个说法推卸责任，但这个说法实在太出乎他们意料。
黎灰正色道：“我是孤儿，从小就在九正教中长大，武功都是前教主亲手教的，虽然不敢说已经把本教武功练的炉火纯青，但是不是还是辨认的出来的。今天这位前辈身上的伤，在你们看来也许是九正教武功所伤，但我看得出，那只是拙劣的模仿，被陈半山带走的都是本教精英弟子，他们造成的伤，绝对不可能是那样的。”
几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吕然才试探着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嫁祸给九正教？”
黎灰摇头：“我不知道。这一路追踪他们，我也见过不少被他们害死的人，有江湖中人，也有普通百姓，那些人的尸首我看过，确实是他们的手法。但今天这位前辈，我敢保证不是。”
几人又陷入了沉默中，他们，包括在柏阳城的这些江湖人，一直都认为最近柏阳城的命案都是魔教做的，一直把魔教当作追踪重点，但如果这两天被杀的两位江湖前辈，还是武功都不弱的前辈，都不是魔教弟子做的，那是说柏阳城内还有另一派势力？
想到这，几人内心更加焦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魔教的事还没解决又出新情况？如果杀程大侠和元山派前辈的真不是魔教弟子……吕悠突然想到了什么，猛一转头，兴冲冲的问赵笙：“程大侠在这的话，我们问问他到底是谁杀的他不就行了么？就算他不认识那人，武功套路，长相多少的也能记得些吧？”
闻言，赵笙满是尴尬的看看易凡宗，易凡宗脸色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吕悠没得到回答有些不解：“怎么了？你们不是说他在这么？”
“他被拔舌了啊……”赵笙心虚的声音都低了一度。
吕悠还是不解，吕然却明白了：“所以他的……灵体也说不出话么？”
赵笙轻声嗯了一声，易凡宗干脆转过头去不看几人了。
吕悠失望的垂下了肩：“那我们在找魔教的同时，还有再找另外一伙人么？还是武功很高的？”
没人说话，众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东方琴和看看垂头丧气的几人，还有不想面对这些事的易凡宗……易凡宗？她突然眼神一亮，想到了那天遇到的那位“吴师弟”，不过，这毕竟涉及到易凡宗的家事，她偷偷看看他，准备有机会和易凡宗单独谈谈。
几人都愁眉不展的时候，吕府的管家小心翼翼的过来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几人只好暂时放下让人苦恼的问题。
饭后不久，各门派的前辈们突然陆续来访，想来是元山派前辈的死讯已经传遍柏阳城了，昨晚的风平浪静带来的短暂喜悦已经被这件事彻底打散了。
赵笙和吕然只好出去安抚这些人，吕悠则带着黎灰去了给他安排的客房。
东方琴和终于又有机会和易凡宗单独相处了，忙小心翼翼的提了“吴师弟”的事。
易凡宗抓抓头，苦恼道：“我也特别想再见他一面，但是，见了之后呢？直接问他是不是姓易是不是不太好？”
东方琴和也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闻言想了又想：“嗯这个么……其实也没什么吧，大概……反正到时候如果不是你就说认错人了呗。”
易凡宗有些烦躁的抓乱了头发，半晌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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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凡宗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马上明白了他的想法，不过……
“好办法，可是，你想怎么给他们证实？”他也小声说道。
东方琴和一瞪眼：“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呀？你才是那个法术世家的传人好不好？”
易凡宗无奈的一摊手：“那你也知道我是个半吊子。”
东方琴和气道：“这事也没那么难吧，不有什么牛眼泪黑狗血柳叶什么的么？你一个不会？”
易凡宗再摊手：“那你现在上哪找黑狗血牛眼泪去？柳叶也要法力加持啊。”
东方琴和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黎灰来拜访赵笙的目的达到了，又说几句话就准备告辞了，赵笙想了想开口道：“黎兄不如今天就住在这？”
吕然明白赵笙的意思，也开口挽留。
黎灰也是个聪明人，马上就看出两人对他其实还没完全信任，只好苦笑道：“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吕悠马上叫来一个下人再去准备间客房。
这时也快到中午了，吕然又吩咐下去让厨房多准备些菜，一行人就往饭厅走去。
不过，饭还没等到，却等来了几个神色慌张的江湖人。
领头的是上午还喜气洋洋走出吕府的小组代表中的一个，赵笙记得他是元山派掌门的大弟子，应该是姓刘？这会他却全然没了上午的神气劲，反而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东方琴和看他的状态，莫名想到了程大侠的徒弟……
“赵盟主，请你一定要为我师叔报仇！”
……好吧，说的话都差不多……
赵笙脸色一凛，快步走到几人面前：“怎么了？”
几人语无伦次，只说让他过去看看。
赵笙和吕悠吕然等人对视一眼，也想到了那天的事，几人二话不说，催促几人带路。
黎灰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就被吕悠一把拉走了。
易凡宗和东方琴和也慌忙跟上，易凡宗看看东方琴和，想到她早上那句“白天你们也小心啊”，不由叹了口气，她这乌鸦嘴模式一开，还真是准啊。
几人行色匆匆的赶到元山派住的地方，因为已经分了组，现在这只有同组的门派在，见赵笙一行人来了，他们忙给几人让路。
猜想是一回事，亲眼见了真实情况又是另外一回事，几人越过脸色铁青的一众人，看到里面的情况后，脸色也变了又变。
和程大侠一样，里面的元山派前辈，也被挖了心和双眼，赵笙熟练的蹲下……果然，舌头也没了。
不过，他起身和易凡宗交换了个古怪的眼神，两人都没看到这人的灵体。
黎灰已经听几人说了大致的情况，一路上涨红了脸，满目羞愧，好在元山派的人情绪正紧张中，也没看出来他的异样。
不过，等他见了这位前辈的尸首，神色却多了几分茫然和惊讶。
东方琴和不敢再看尸体，走到大门口就不肯进去了，吕悠想了想也没进去，两人就在门外等另外几人。
赵笙和吕然请人厚葬了元山派的前辈，安慰了一众人等，又嘱咐他们加强巡视，这才神情凝重的出来了。
几人一出门，东方琴和和吕悠就迎了上去：“怎么样？”
赵笙摇摇头：“回去再说。”
回了吕府，打发走了下人们，赵笙犹豫着看向易凡宗：“沈兄，你是不是……”
易凡宗肯定的点头：“我没看到。”
其他人茫然的相互看看，吕悠好奇的问道：“没看到什么？”
“那位前辈的灵体。”易凡宗想了想又补充道：“就是你们所说的鬼。”
吕悠一惊：“鬼？”
易凡宗点点头：“昨天我们不是说了么，怀疑魔教里有妖魔主要就是因为被杀之人的灵体不见了，一般来讲，这种惨死的人很少又被鬼差带走的，大多数都变成了孤魂野鬼在世间徘徊，甚至有的还会变成厉鬼，所以，他们的灵体不见了确实是奇怪的很。”
吕悠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个上：“那个，我想说，真的有鬼啊？”
易凡宗下意识的看向东方琴和。
东方琴和苦笑道：“不但有，而且现在就有一个。”说着，她指了指旁边的程大侠。
吕悠吕然和黎灰看不到程大侠，只紧张的看向东方琴和虚指的方向：“在哪？”
“能被所有人看见就不叫鬼了。”赵笙无奈道：“你们没有阴阳眼自然是看不到。”
吕悠惊道：“那你们都能看到喽？连琴和也……”
东方琴和悲痛的点头：“我也不想看到啊，他的造型实在是……”
吕然同情的看她：“那这个……灵体，在这多久了？”
“也没多久……”东方琴和看看赵笙和易凡宗，见他们没表露出反对的情绪，才又说道：“就这两天……就是程大侠。”
“程大侠？”吕悠吕然都万分惊讶，看黎灰满脸不解，吕然解释道：“程大侠是昨天上午被……杀的。”
“但是你们不是说他们的灵体都不见了么？”吕悠抓住了重点。
说起这个，赵笙和易凡宗也有些困惑：“这点我们也没想明白，至少目前柏阳城内被杀的这些人，除了第一个被杀的百姓和程大侠，其他人的灵体我们看都没看到。”
从元山派住处回来就一直沉默不语的黎灰突然问道：“之前你们说被杀的人都晚上遇害的，这位程大侠，是昨天上午被杀的？和今天被杀的这位前辈的死法一样？”
几人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这……”黎灰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的点头沉思。
“黎兄有什么话要说？”赵笙主动问道。
黎灰看看几人，犹豫着说道：“这么说你们也许会觉得我是在推卸责任，但是……今天这位前辈，不是被九正教弟子杀的。那这位程大侠是不是也不是……”
“什么？”几人都吃了一惊，虽然他们不认为黎灰是想用这个说法推卸责任，但这个说法实在太出乎他们意料。
黎灰正色道：“我是孤儿，从小就在九正教中长大，武功都是前教主亲手教的，虽然不敢说已经把本教武功练的炉火纯青，但是不是还是辨认的出来的。今天这位前辈身上的伤，在你们看来也许是九正教武功所伤，但我看得出，那只是拙劣的模仿，被陈半山带走的都是本教精英弟子，他们造成的伤，绝对不可能是那样的。”
几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吕然才试探着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嫁祸给九正教？”
黎灰摇头：“我不知道。这一路追踪他们，我也见过不少被他们害死的人，有江湖中人，也有普通百姓，那些人的尸首我看过，确实是他们的手法。但今天这位前辈，我敢保证不是。”
几人又陷入了沉默中，他们，包括在柏阳城的这些江湖人，一直都认为最近柏阳城的命案都是魔教做的，一直把魔教当作追踪重点，但如果这两天被杀的两位江湖前辈，还是武功都不弱的前辈，都不是魔教弟子做的，那是说柏阳城内还有另一派势力？
想到这，几人内心更加焦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魔教的事还没解决又出新情况？如果杀程大侠和元山派前辈的真不是魔教弟子……吕悠突然想到了什么，猛一转头，兴冲冲的问赵笙：“程大侠在这的话，我们问问他到底是谁杀的他不就行了么？就算他不认识那人，武功套路，长相多少的也能记得些吧？”
闻言，赵笙满是尴尬的看看易凡宗，易凡宗脸色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吕悠没得到回答有些不解：“怎么了？你们不是说他在这么？”
“他被拔舌了啊……”赵笙心虚的声音都低了一度。
吕悠还是不解，吕然却明白了：“所以他的……灵体也说不出话么？”
赵笙轻声嗯了一声，易凡宗干脆转过头去不看几人了。
吕悠失望的垂下了肩：“那我们在找魔教的同时，还有再找另外一伙人么？还是武功很高的？”
没人说话，众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东方琴和看看垂头丧气的几人，还有不想面对这些事的易凡宗……易凡宗？她突然眼神一亮，想到了那天遇到的那位“吴师弟”，不过，这毕竟涉及到易凡宗的家事，她偷偷看看他，准备有机会和易凡宗单独谈谈。
几人都愁眉不展的时候，吕府的管家小心翼翼的过来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几人只好暂时放下让人苦恼的问题。
饭后不久，各门派的前辈们突然陆续来访，想来是元山派前辈的死讯已经传遍柏阳城了，昨晚的风平浪静带来的短暂喜悦已经被这件事彻底打散了。
赵笙和吕然只好出去安抚这些人，吕悠则带着黎灰去了给他安排的客房。
东方琴和终于又有机会和易凡宗单独相处了，忙小心翼翼的提了“吴师弟”的事。
易凡宗抓抓头，苦恼道：“我也特别想再见他一面，但是，见了之后呢？直接问他是不是姓易是不是不太好？”
东方琴和也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闻言想了又想：“嗯这个么……其实也没什么吧，大概……反正到时候如果不是你就说认错人了呗。”
易凡宗有些烦躁的抓乱了头发，半晌没说话。